时简安也不知道,是自己吃了感冒药,有些头晕,产生了幻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亲眼看见坐在霍斯墨身旁、脸色一直不佳的盛雅,听见宁阳宣读结果后,吃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身旁坐着其他候机的国民,瞧见新闻后,不削冷嗤:“是霍家血统又怎样?!盛雅还不是不要脸的婊子。”
“对啊,婚前产子,显然是窥觊总统夫人之位已久。以为这样就能让霍太子翻身?!堵得住我们国民的嘴,却堵不住我们的心。霍慕之本就是个低贱的私生子,不要脸……”
时简安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
五年前的那次流产后,每到寒冬,或是酷暑,她都会不停感冒。
中午,初夏的阳光,雪白又明媚,罩在她身上,致使她头脑昏沉,昏昏欲睡。
瞄了眼腕表,发现距离登机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时简安想着还早,于是闭上眼睛,打算小眯一会儿。
不知是在电视上,见到霍慕之的缘故,时简安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她坐在锈迹斑斑、狭窄又纤小的铁床上,潮湿的铺盖,弥漫着刺鼻的发霉恶臭,十二月月底的美国,大雪覆盖,她冷得瑟瑟发抖,但是眉眼间,却晕染着将为人母的幸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