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莉娅摇了摇头,向下盯着传教士。
他已经走上了神庙前的第一级台阶,转过身去,看着几近空旷的广场。厄莉娅按下身旁的一个按钮,将下方的声音放大。她觉得自己很可怜,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困在这里。她还能信任谁?斯第尔格算一个,但他已经被这个盲人影响了。
“你知道他怎么数数吗?”斯第尔格问过她,“我听过他数钱付给他的向导。对于我这双弗雷曼耳朵来说,他的声音很奇怪,有点吓人。他是这么数的:shuc, ishcai, qimsa, chuascu, picha, sucta等。我只在很早以前的沙漠里听到过这种数数的方法。”
听到他这番话后,厄莉娅知道她不能派斯第尔格去完成那个必须完成的任务。哪怕对那些将教会最微弱的暗示视为绝对命令的侍卫,她也必须慎之又慎。
他在下面干什么呢,那个传教士?
广场周围遮阳篷和街道拱廊下的市场还是那副俗丽的老样子,展台上摆着商品,只有几个男孩在看。少数几个商人还醒着,他们嗅着来自穷乡僻壤的香料气味,听着朝圣者钱包里的叮当声。
厄莉娅研究着传教士的后背。他似乎准备开始演说,但又有点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