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要的他人的贡献,即使发生在我们生活的初期,也无处不在延续。至此,有些人可能会领会我的意思,但仍然想坚持某种形式的独白式的理想。不错,我们永远不可能完全将自己从那些热爱、关怀、在生命早期塑造我们的人中解放出来,但我们应该努力在可能的、最完满的程度上独自定义自己,尽最大努力去理解并且因此抑制我们的父母施加的影响,避免陷入任何这类进一步的依赖之中。我们需要这些关系去实现自身,而不是定义自身。
这是一个共有的理想,但我们认为它严重低估了对话在人类生活中的地位。它仍想尽可能将对话局限在起源上。它忘记了,我们对生活中善事的理解乃是通过与我们所热爱的人们一起欣赏它们才有可能改变的,有些善之为我们所理解乃是通过此类共同欣赏才有可能的。由于这样,要阻止由我们所爱的人们来形成我们的同一性,就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并且可能要经历许多痛苦的分裂。思考一下我们用“同一性”意指什么。它是我们之所是的那个“谁”,“我们的本原之所在”。就此而言,它是我们的口味、欲求、观点和志向得以有意义的背景。如果只有涉及我爱的人,我最为重视的某些东西才为我所理解的话,那么她就变成内在于我的同一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