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那今晚不见不散,你先把房间定好,多叫几个朋友,准备几瓶好酒,得嘞,我还忙着呢,先挂了。”一位三十几岁的墨镜男人边打手机边冲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以至于让我误以为他是来参加婚宴的。
“妈,咱们走吧,他们说马上打钱给我们。”墨镜男快步走到大妈跟前,眼睛盯着手中的骨灰盒,却没有丝毫的伤感。
我知道了墨镜男的身份,心中为周铭感到不平,说道:“钱的事情先不要说了,还是多考虑一下周铭吧,省得他走得不安宁。”
“嘿,你小子说什么呢?谁的裤链没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关你什么事呀,滚一边去。”墨镜男对着我大吼。
刹那间,我明白了周铭为什么死不瞑目了,一方面因为他死在了荒院中,另一方面因为他的家人,家里有这么一位蛮横无情的大哥,实在是走得不痛快,怪不得连追悼会都不开了呢,合着心里只想着捞赔偿金。
大多数是兄弟情深,可眼前这位墨镜男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淡,我越想越气,全然顾不上馆里的规定了,开口回应道:“我是周铭的同事,他的死,我很难过,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