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下意识一句:“怎么不问?”
对面的自己摇头道:“不问,再说问了又怎样,事情乱如麻,现如今手中又没有个趁手快刀。”
刘景浊尚未答复,对面的自己又问了句:“撑得住?”
刘景浊一愣,往事再次冲上心头。
于是他笑着说道:“其实挺有意思的,起码时间够多,算不上苦挨。”
这是真心话,第一个一万年后,就不是苦挨了。
对面的自己又问:“不愿与人敞开心扉,与不愿与人多做解释,有区别吗?”
聊了许久,刘景浊最终还是说了当年的结束语,“走了,来见你是因为之前也是这样子见你的,快子时了,出去放烟花去吧。”
说完之后,另一个自己已然消失,刘景浊再回河边。
他看了看手中的酒,笑着摇头:“这是个病句啊!”
到了此时,刘景浊又看了一眼背后白雾,笑了笑。
当年与龙丘棠溪去南山,得了一张白纸,白纸留了一句话。
很早刘景浊就知道那是最后一线生机,但代价是离开龙丘棠溪。所以后来,有了‘重伤’南宫妙妙,也被孟休借此夺得机会。
于是那最后一线生机,也没了。
此时刘景浊伸手往河面一挥,最后一次,我与我相见。
是告诉从前的我,也是后来的我,放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