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全没说话。他突然用双手猛的扼住招弟的脖子。招弟再没有发出声响。她的无知，冷酷，野心，欲望，全都结束在她轻视的中国人的手里。就在刚刚，她还在算计怎样用卑贱的肉体征服瑞全，诱使他说出他的秘密，以使她获得更大的成功；要是瑞全不买账，她就结果了他。她一定会大获成功，这样就可以去日本，嫁个有权有势的日本人。等她成了日本国民，一个强国的国民，她就不用再担心她的过去和她的前途，而能够快活的过一辈子。要是嫁不了日本人，她就找个高大强壮的白人作她的靠山。
她从未料到瑞全会对她“下毒手”，因此毫无防备。不管哪个国家的洋人，她都能游刃有余。她以为不管瑞全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见得比那些洋人更厉害。她迷信洋人，盲目的崇拜他们。连洋人都被她玩弄，瑞全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呢？
瑞全把尸体拖到洞里最深处。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取下招弟的证章和一个戒指，放进自己的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