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就连刘彦都得过且过,其他朝臣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对于两人的争吵,全当是庙堂上一丝助兴的小插曲罢了。
两人各自回案后,光禄勋殷羡从武将席中走出,拜首道,“陛下,战国名臣韩非曾云‘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殷羡是极为聪慧之人,他没有直接抒怀胸中之意,反而借古言今。
好巧不巧,刘彦也是极聪明切博学之人,对殷羡的弦外之音,他听的真真切切,只见刘彦重新落座,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托着手肘,那双眼眸流光溢彩,缓缓道,“爱卿博古通今,有话但说无妨。”
殷羡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启禀陛下,自古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微臣亦不能免俗。微臣虽主宫廷内的警卫事务,对边疆之兵事,倒也多少了解些许。”
众臣但见殷羡在殿中负手踱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从五十年前的秦汉之战来看,高句丽国窥探薄州已久,连结大秦谋我北境之心早已有之。如今,高句丽国民力恢复,百姓蓬勃发展之声正盛,加之高句丽国国王高钊又是个颇有野心的年轻君王,将来我大汉与大秦若是开战,此国定为大秦走狗,不可不防。”
此话一出,殿中立即从四面八方传来两种声音,一种暗暗呼‘彩’,一种骂咧咧地瞪着殷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