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漾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童茹婷病没有好,看她的眼神便有点怜悯,但很快又厌恶起来。这样的她,会像狗皮膏药一般一直贴着暨雨。暨雨那人太心软了,与其说他过于善良,不如说他盲目,童茹婷是他第一个病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这责任甚至高于他对我的,包括我们那个孩子的。
童茹婷听了宣漾的话,受刺激晕了过去,有医生紧张地过来扶住歪歪欲倒的她,朝暨雨挥着手,试图喊他一起送童茹婷去抢救。
暨雨站在那里,看看童茹婷又看看我,表情痛苦:就怕去了童茹婷那边,我走了,他又看不见了;就怕留在我这边,童茹婷怨他。
我见不得他这般纠结,最终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说:“你去她那儿吧!”
他又一次红了眼眶,又要哭出来,好像我不要他似的,凄婉地叫我的名字。
我有些受不住,无奈地多加了句:“我在输液大厅,你要忙完,我没走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们也需要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