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儿怔怔地望着他,惊讶、难以置信。最恶俗的小说桥段,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己的好姐妹身上?
谈宗熠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一笑,颇有几分自嘲的意思:“创作源于生活,那些看起来狗血、不真实、哗众取宠的一些事情,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艺术家们一再研究这些,是因为人太复杂了,从古至今,没人真正弄明白过。”
让医生向纪念宣布他的死亡,他不是没有纠结痛苦过。然而,人的生命太脆弱,且只有一次,他不能置她于险境,她还那么年轻,只要活着,人生还有很多希望。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继父,高信达?”林喜儿问。
这些事,一旦被揭破,就不复杂了,轻而易举就能想明白。
“是。”
“他想要完全得到APL?”
“是。”
“那关纪念什么事?”林喜儿不太明白。
窗外,天空泛着青白的颜色,旭日东升。
谈宗熠静默片刻,问:“知道家里为什么遭贼吗?”
林喜儿摇摇头。
“为了以防万一。”他缓缓说道,“如果那晚我没有死,纪念就可能会遭遇不测,她会成为高信达要挟我的筹码,他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除掉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