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骞将手里的文书扔到他面前:“如果你来为的这事,老夫怕是帮不了你。”
傅今拾起文书,果见上面写的是呈州一带叛乱一事,笑道:“相爷也太谦虚了,这世上若还有人能帮我,除了相爷没有别人了。”
吕骞老朽的面容,现出一两分酷厉,掌握一朝政务的强大威势显露无疑。
他冷声道:“这些年你干的事,老夫没认真计较,不想你现下竟撺掇起这样的大事来。小子,你真以为老夫不会动你?你老师的情面,可没大到这个程度!”
傅今仍然笑吟吟,一副不知死活的嘴脸:“这也是您的份内事。我以为相爷已经看清了,无论太子还是信王,都不足以担起重任。”
吕骞冷笑:“历朝历代,真正称职的帝王有多少?只要百官就位,各司其职,这国家就倒不了。何况,没有他们两位,还有安王殿下!”
“您这话说的,不免有些亏心了吧?”傅今一边笑一边道,“一国之君不管事,大权旁落,便都到了臣子的手中。原来您心里存了这样的念头吗?”
此话无异诛心。
饶是吕骞这样好脾气的人,此时也不免大动肝火。
他喝道:“你敢污蔑老夫!”
“瞧您这话说的,小子哪敢?”傅今放缓了声调,慢慢道,“相爷,您历经两朝,当知一个称职的帝王,可以掌握国家的方向,可如果他不合格,就会把这艘大船开到沟里去。大齐这艘船开得不容易啊!当年没能一统天下,如今面临这样一个进退不得的局面,仅仅一个守成之君是不够的。您曾经辅佐过太祖皇帝,难道不怀念那样一个帝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