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大哥谁还有他了解,想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众说出来的。
可这次他却想错了,只见谢璟言脸色白了白,嘲讽的一笑道:“二弟当真就一点都不顾及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份?”
“真要我把遮羞布撕了,大家都难看?”
谢璟程脸色一变,还没说话刘氏已抢先道:“大哥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家璟程要是不是顾及兄弟情份,怎么会放弃去县学的机会,而把钱给你看病吃药?”
“我们两口儿天天在地里忙活,挣了钱来给你看病吃药,连自个儿孩子都顾不上,这还叫顾念兄弟情分叫什么?”
“大哥,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良心啊!”
刘氏的话让谢璟程心中一痛的同时,也给了刘氏一个赞赏得眼神。
就是啊!要不是他爹偏心,把钱都用来给这没用的病秧子看病,不肯送他去县学,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官老爷了。哪会像村头那些大老粗一样,整日在地里刨泥巴。
越想他便越愤慨,抓着刀就又要往山羊身上砍。
山羊虽然有几分猛劲,但毕竟被树藤栓在树干上,哪里敌得过丧心病狂又手执大刀的人类。
眼看山羊就要命丧谢璟程的大刀之下,沈云烟一个快步窜过去,短刀‘唰’的一声档在大刀前,冷凝着谢璟程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