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是黄金的,现在已经没有人戴黄金项链了,像暴发户似的,再说我那条款式也太老了。”晓荷一边包馄饨一边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影子,心无城府地说。
“要我说,项链这东西,有一条,赶上参加个场合什么的戴戴也就行了,这玩意不当吃不当穿的,还那么贵,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告诉你晓荷,男人花钱,向来是过了今天不管明天、没心没肺的,所以一个家还要指望女人,我们以前的时候,要不是我精打细算,拿什么供海东上大学啊,过日子就是要精打细算的,吃不穷喝不穷,盘算不到就受穷,你和海东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正是爬坡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乱花钱。”海东妈话说得不急不缓,但是话里不难听出绵里藏针的味道。
“妈,您说得也对也不对,过日子是需要精打细算,但现在不能和过去比,那时候人人都以艰苦朴素为荣,一件衣服可以穿十几年,谁也不笑话谁,可是现在,你要有资本才能赚钱,就说我们吧,在公司穿什么衣服是有规定的,你穿得不好,人家就看不起你,工作上也不信任你,其实我在我们公司已经非常俭省了,就说这项链吧,我也是觉得挺贵的,这么多年也没舍得买,没想到海东就给买了,这东西戴不坏,可以保值,也可以传给后代,其实还挺合算的,您快过生日了,到时我和海东也给您买一件,现在老人很流行戴金首饰的。”晓荷沉住气和海东妈解释,希望她的话能改变老人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