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替她感到不值。
翟安文来得很晚,人都走光了,他才从底下走上来,持了一把黑伞,站在徐烟的边上。
头顶忽然多了一片阴影,徐烟看着墓碑上,笑得十分灿烂骄傲的女人,缓慢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她今天一身黑色的小套装,肌肤白得有几分羸弱感,眼眶微微红,可见是掉了泪的。
她和刘安琪的交情并不深,仔细说,并不到她会为她流泪的地步,可她还是为之落泪了,可见她心思的敏感,也可见她虽经历种种磨难,心里始终还是留着一片赤诚之地。
翟安文道:“她是我姨母。”
徐烟眉眼之间有几分疲累:“那她的死,你追究吗?”
她说时,转过去,看向伞下,沉静得过分的男人。
翟安文没有抬眼看她:“人总是有一死。”
“如果我说,她的死可能是人为,你追究吗?”
翟安文这才调离视线,落在徐烟的身上,他眼珠很平静,看徐烟的样子,带着几分无奈和怜悯:“你要我怎么追究?她是心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