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晨曦眼神越来越不善，纪格非语速越来越快，于蓝也越来越跟不上，他欲哭无泪。总算老师体谅他，暂时放过他：“行了，就这些了，回去吧。”
于蓝如蒙大赦，“刺溜”一声，窜出了病房。
纪格非转过身，讨好地冲方晨曦笑道：“哎，一天不盯着就一天不放心。”
方晨曦没作声。
纪格非自知理亏，越发卑微：“你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错什么错？
他每次认错都很快，但就是不改。那认错再多再快，又有什么用？
他现在身体情况还不够稳定，按理说不能劳累，偏偏他是个闲不住的，情况稍微好转，又开始劳心劳力。方晨曦专门请假来守着他，就是不想他操劳，没想到他依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把身体当回事。方晨曦完全有理由相信，假如自己不在他面前，他这会儿多半思考着怎么浑水摸鱼地出院了。
见方晨曦还是不说话，纪格非默然了一下，正思考着要不要彻底没脸没皮一把，却听方晨曦突然说道：“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