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平生最大的幸事,与聪明人聊天,算是一件!”
褚如水微微一笑,看向荀庾,“我确受江州牧之托,前来拜访荀大人,不过,此行并非为江州牧一己私利,而是为荀氏一族生死存亡而来。”
荀庾纵横宦海一生,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在他看来,如同放屁一样没味儿。
但见荀庾面如静水,“褚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莫要做那策士说客,有话直说,无妨!”
褚如水笑道,“江氏一族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骂父子,以睦兄弟,江州牧文贯七功、武经七德、外缉四海、内齐中原,从神武帝起,江家便为中原稳定立下汗马功劳,拳拳忠心,日月可表。江氏一族坐拥滔天功劳,谋个曲州王,不过分吧?”
荀庾还算有那么点文人风骨,听完此话,他完全忘了什么功名富贵,勃然大怒,掀翻茶壶,起身拍桌,斥骂道,“乱臣贼子,凶国害民,拢兵专权,残剥中原,如今竟想自立为王?无知!无耻!我荀庾虽贪恋权势,但此生就算潦草至死,也不会做那危及国家存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