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知州死的事,他在年初就得到了消息。
那时候他就决定下山和官府和解,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给山上百姓一个交代。
可中间发生太多事,再加上陈放知多番阻拦,最终被耽搁下来。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烧庄稼?那也是百姓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他们又何罪之有?”
提起庄稼,李飞龙的累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拎起酒坛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叶枝南面前,猩红着眼睛,瞪着她。
秦亦淮眼疾手快,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李飞龙嗤笑一声,从怀里拿出块玉佩,小心摩挲。
“是官府绑走了我儿子,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此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亦淮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同知州关系密切,明知道知州不会做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其中出了乌龙,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而背后做这些事的人,就是这三年来的幕后推手。
李飞龙即便喝醉了,可在大事大非面前,还维持着勉强的清醒。
他从木匣子里掏出张皱皱巴巴的纸,重重摔在秦亦淮面前。
“你自己瞧瞧,这是不是你们官府写的字?”
秦亦淮只一眼瞥过去,眸色微变,却还是维持着镇定。
叶枝南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反复打亮那张纸,看不出半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