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奔跑的缘故,我有些头晕。恍惚间,那冷光变得闪烁,这让神庙看起来像是在缓缓移动。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绝望从心底滋生,像只蛰伏许久的野兽,舔食尽我身体里每一寸力气。好在头儿掷过件东西,将我从悲观的思绪中拉回—那是我的弯刀。接着,她又从背包里抽出一套绳索,斜挎在肩头。随后,她将一柄短杆火枪插在腋下,歪头冲我笑了笑,说“想想孩子”便大步流星地向部落走去。
是啊,为了孩子!传说中最纯洁的精灵!我紧咬住嘴唇,拾起刀,快速追赶上去。
我们从拒兽栏间几处较大的缝隙钻过,快速翻过罪民们的陋居,在圆顶木屋处也未遇到麻烦,轻轻松松地便来到神庙下。宵禁?我想。然而,这里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或许真和她说的一样,部落里损失惨重。但总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充斥在四周。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头儿一言不发,带着我快速绕过紧闭的大门,围着神庙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处上面有窗户的地方停下。她抬头看了看,随后取下绳索,拿在手里荡了两荡,便奋力掷了上去。往复几次,绳子才被拴住。在示意我跟上后,她便飞快地爬了上去。
绳子毛糙的表面握起来就像一团火,但我不得不使劲抓紧它,因为每次向上都会让它不停晃动。我俩被冷光拉长的影子也在晃动中变得张牙舞爪,像两只黑色的野兽互相撕咬着在圆顶木屋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