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轶恢复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多个帮手。”
我这才放下心来,隐隐又泛上来点失落。
记得之前说过,顾轶的办公室挺小,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前,略显局促。尤其是小缪,坐着折叠凳,就着桌子的短边。他长得又高,腿伸出来老长,看起来很不舒服。
“不难受吗,回去啊。”我低声问。
小缪瞟了我一眼,不作回答。
顾轶好像丝毫不受我俩影响。他把考卷分成两沓,让我改前面部分,自己改后面大题,由小缪汇总分数,很快形成了一条简易流水线。
流水线上的工人大家见过吗?闷不做声忙自己手上的活,因为劳动占据大脑分不出心来。我们仨也很快投入到这种作业中,一时间只听到笔尖触纸和翻阅卷子的声音。
我改得还挺爽,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数学是很多人的噩梦,现在有种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
这些卷子里也发现好多划水的,选择题全蒙C那种,甚至还有白卷,空空如也。
但是改了这么多,都没有眼前这份卷子奇怪。
也填了几个空,还是比较复杂的答案,都正确。剩下大半却都空着,还暗戳戳点缀着一些小符号,爱心啊,笑脸啊。就好像在说:我其实都会,但就不是答,画些可爱的东西让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