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宜其实看得见,身手也一向是敏捷的。
但……
她生生忍下躲避的冲动,为了保证自己真像个盲人,脸上甚至表现出一点茫然而忧惧的神色,直挺地在原地站着。
为此,不惜狠狠咬着口腔的软肉,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如她所料,在时樱的手指触及她眼球的最后一秒,一只手臂从左侧伸过来,把她圈进一个带着木质松香的怀抱。
傅明远一手抱着她,躲过时樱的攻击,另一只手还有闲心覆上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给她以安抚。
“时家的教养,傅某今日见到了,时小姐如此,想来时家上下,应当更加糟糕。”
傅明远没和时樱动手,但只是看到他,时樱就已经僵在原地,再无还手之力。
傅明远很少动怒,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对外一直是温和的面孔,利落的手段,说软话做狠事。
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维持基本的体面,是日后即便峰回路转,也能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前提。
可把时宜拉在身后,傅明远的眼神几乎狠厉,当场撂下了傅家会和时家断绝一切商业来往和私人往来的决定。
“她也是时家人!”被赶来的时培责备的时樱失声尖叫,指着时宜,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