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卞山分别的时候,她说,为什么你的名字这么温柔。
方想年笑了笑。
凑近她吻了吻她的鼻尖,手握着她的手,低头细细的看,指尖泛着健康的温热。
“我在。”
杨夏眨眨眼,眼底带了点水花,低低的哦了一声,接着合了眼。
杨夏这觉睡了一个小时。
彻底醒来的时候,方想年手脚都带了点僵硬。
他松开手,悄悄的揉了揉。
出去给杨夏倒了一杯水,接着探头看她桌面正在整理的日志。
打字:“这是什么?”
杨夏用手摸了摸,声音有些低落。
“是个病入膏肓的九十三岁的老爷爷,前段时间让我做的录音,说想让我记录下来,如果他撑不到我做好日志,就让我烧了。”
方想年点头,打字:“喜欢做记者吗?”
杨夏沉默。
其实还行,但……方想年不许,如今自己又是个瞎子,所以便谈不上什么喜欢或者是不喜欢。
因为做不了,现如今能做的只是用录音笔记录别人的人生,再把这些人生用新闻稿的模式誊抄下来。
方想年拿了梳子给她梳头,一下一下的,接着给她绑了个马尾。
杨夏摸了摸,笑笑说饿了。
方想年刚才的问题,杨夏没有回答。
他攥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上写字:“喜欢做记者吗?”
杨夏笑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