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的电话声将他从回想中拖了回来,是妻子的电话,她要加班,让他去幼儿园接小鱼儿。
不知是因为最近用脑过度,还是因为沉浸在虚拟空间的时间太久了,头疼一浪接着一浪。他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儿子,想伸手打开自动驾驶,这样更安全一些,但还没转换过来,一个黑影便冲了过来,他最后一刻的记忆是脸被一团白色的东西狠狠地揍了。
“你是孩子的父亲?”
“对。”
“孩子没事,看行车记录仪是你把胳膊伸了过去,挡住了弹出的气囊,才让他免于受伤。否则孩子的脖子可能会被气囊弹断,代价是你的右手臂断成了三节。”一位留着寸头的年轻医生始终睁大眼睛盯着他的头。
林一平半躺在床上,抬起已经打了石膏的右手:“什么时候能走?”
“现在你可能有点麻烦,还不能走。”
“什么?”
“等您爱人到了,我会跟她说。”寸头终于把目光收了回去,盯着自己的鞋又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