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盯着手里近两个疗程的药,她似乎找到了挽救一切的机会。即便问题再大,也坏不过现在的生活。死亡对她而言反倒是种解脱,就算只是落下其他毛病,想来没有人还会苛求伤残人士。父亲也便无法再继续寄生、吸血!她一点儿都没犹豫。只是药片过多,吞了七八次才全部咽下。期间被水呛咳了好一阵,引得不住地流泪。
她仰躺到床上。眼泪仍像关不上闸的水,不断地涌出。可她能感觉到希望已被重新点燃。随后她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又听到父亲的咒骂,也可能是哭泣,要么是母亲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细细碎碎的窃窃私语。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如同有无数把电钻在同时搅动肠子。此时天已亮了,但没时间看几点了,她强忍着冲进厕所。突如其来的剧痛和腹泻,让她以为经期提前了,而且这次来得比以往更加凶猛。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尖叫,仿佛有一把锯子正从身体里把她划开,又或者有个奇点在疼痛的最高点猛然爆炸,迸溅出五颜六色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