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早忽然冷笑,移开目光。
他不会来了。
“严总,你不是在东北出差吗?”焦糖吃惊地说。
“不巧,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临时决定回来看看。”严刻儒看向面若死灰的冯牧早,轻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冯牧早忽然用被子蒙住头,失声痛哭。焦糖刚想上前劝,严刻儒扯一下她的衣角,摇摇头。她抿抿唇,站住了。
马少立带着几个护士和实习医生进来查房,硬是掀开被子,抽了几张纸巾给冯牧早:“奇迹啊,姑娘,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明明抢救失败又活过来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想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挺过去,会没事的。”
可惜,冯牧早什么都听不进去,心中只想着——如果昨晚死了该多好。
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显示冯牧早现在非常健康,留院观察了一晚就获准出院。她不再哭之后,变得沉默寡言,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心头总有一块巨石压着,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报社放了她一周的假,让她处理父亲的丧事。她听同事说,单鹰忽然辞职了,之后再联系不上,也不知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可能就是躲着她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在别的大报纸头版出现,继续当他的首席记者,身边也会继续围绕一批女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