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前后又有高手把守,他居然还怕我逃走。
可我的确只是身体极不舒适,只想喝两口水快些躺下休息而已。可我伸出手,正要拦住他,让他不用去倒水时,腹中猛地一阵绞痛。
几乎同时,我的身下似有一道热流涌出,似把我体内剩余的力道抽得干净了。
眼前一阵眩晕,我仆倒在床边,却已疼得浑身都在哆嗦了。
“晚晚!”
身后传来淳于望的惊叫,杯盏落地声中,软绵绵的身体已被他抱起。
“晚晚,晚晚!你哪里不舒服?”
我咬紧牙,不肯发出呻吟,却觉额上的汗水越渗越多,连眼睫都已被滑落的汗水濡湿,糊住了视线,连近在咫尺的淳于望都看不清楚,只听他的声音很是仓皇,甚至近乎惊恐。
刀绞般的疼痛终于有些舒缓,可身下却越发地湿热黏腻。虽然我从未有过身孕,但到底闯南走北那么多年,见识过太多惨绝人寰的事,再不是不解事的无知少女,心下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望不惜代价要保住的孩子只怕已经没有了……
可我实在不想在这即将离开的紧要关头刺激他,遂将衾被往上扯了扯,勉强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头疼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好了。殿下请回吧,我睡一觉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