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侠叹了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最清楚不过,原本,那一回我已被他打动了,正有意收他入门,谁知,他不等身子大好就悄没声地走了。再见时,人入了空门。”
“这终究是他的因果,半点也强求不得。”了因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藏着不少话没吐实,原来,那红燕子跟胡玉斋走动得太近乎了。
甚至于,她都怀疑兄长跟那个风骚泼辣的女盗贼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了因身为女人,他们眼神中的暧昧,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何况,嫂子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骂红燕子是狐狸精,只要对方一来,脸皮便耷拉下来。
至于打人王剃度出家,并在永年城西的水丘子上住下,了因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悟清和尚建那黑鱼庵时,胡玉斋曾经布施了一大笔银子,只是从不曾去庵里看看。难道说,那时候他们三个谋划的是另一篇文章?
了因记得有一晚上,她经过兄长练武的后院时,赫然见到红燕子也在那里,胡玉斋正小声跟她嘀咕什么,随后,她正门也不走,便翻墙去了。了因隐约听见他们提到了黑鱼庵和悟清。
当时,她还没把事情想透,只是不齿于两人的不检点。直到胡玉斋死去后,她才咂摸出味儿来。原来,大哥一直惦记着杨家从武当得来的《授密歌》。他缠着杨慕侠,却一鳞一爪也没得到,心不死,又把她推到前面,跟杨家攀了亲。这么算来,她其实也是大哥布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