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鬼,他当真活着啊!”
斯台尔平静地回答道:
“是的,莱劳士先生,而且我希望您最好是用笔来证明这一点,而不是用您的光临!”
“斯台尔先生,您能否为了您那为数众多的友人和敌手的利益对我讲一讲,在那次铁路事故中您到底是怎样拯救了自己宝贵生命的呢?许多人,包括您忠实的崇拜者在内,当时都认出了您的身体呀!就是从您的政治对手的嘴里来说明这个矛盾也是有意义的,真见鬼!对您现在所庇护的那些该死的黑家伙们也是有意义的……”
根据录音的实况,就在这一刻,自动输血调节器开始工作了。它的声音自然引起了莱劳士的注意,继而又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打住了话头,改用侮辱性的字眼接着说:
“这是什么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呀?您的身体里该不是安了一架钟表吧,斯台尔先生?您目前的存在该不是故弄玄虚吧!竟然有这样的事,真见鬼!让我们来瞧瞧吧!”
看得出,莱劳士讲完这番话之后就走到斯台尔身边,摸了摸他的衣服。这位可怜的人在自己的敌手面前是完全束手无策、无以自卫的。
“您的秘密原来是这样的呀,斯台尔先生!您再也不是人了,而只是一个装扮起来的机械!然而您还竟敢参与争论!竟敢指责我搞鬼域伎俩!而您自己,却只是这个医学家利用他该死的艺术勉强拼凑出来的一架机器嘛!这下子您可再也不能用狂妄的文章来攻击我了!真见鬼!应该到近处仔细打量打量您——我想我会请您和您的机械再也不能为害于人的!您瞧!您的头中插着的那根玻璃管,我们马上就来把它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