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之后,皇帝也将当时尚在京城的言煦派了回来,这几个月暂且安心了一些。但怕休养不好,她一直待在府中,今日才说出来走走。
这些年战事少了些,商贸繁盛起来,延吴里多的是来往胡汉做生意的人。中秋这日,许多行人也都回了家来,街上人声鼎盛。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打听来的这些事情,”陆思音越听越觉得好笑,“唱的是当年夜宴一见钟情,可你分明是居心不轨。”
大概七八年前,也不知是哪个落了榜的文人提笔写了折戏,将他们俩的事套着一些风花雪月的模子,假托前朝旧事写出一部传奇曲子来,逐渐便传唱开来,都成了从南至北勾栏里固定的曲目了。
陆思音这些年都听了三四个版本了,她一会儿是个性情暴躁的莽撞女子,一会儿是个温和儒雅的将军。一开始难堪恼怒,现在也只能逼着自己不在意。
言渚看她带着些怨愤,此时台上正唱到伤心处,他从背后环住她笑:“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