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关城内却暗流涌动,血雨腥风一片。
三日时间,东菜市刑台之上挂了十几个人,全部被砍了脑袋血肉模糊的挂在那,行人纷纷绕路,根本没有人敢从那附近经过。
“据说死的人是通敌的细作。”
“看着不像是北夷和西戎的人,太残忍了。”
“那又怎样?细作,通敌卖国,死有余辜。此举不过警示大家,燕军守关,九死一生,若是身后的百姓为了蝇头小利出卖他们,死不足惜。”
陈仓缓过来一口气,约了周泽漆在城中的酒楼喝酒。
这是他们原先常去的地方。
不说寻常时候隔三岔五的到这边来小聚,只要是有敌人入侵,战后兄弟几个都要来这里坐坐,轮流请客,虽未严明,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来庆祝大家劫后余生,都还活着。
“就还有我们俩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雁门关的寒冬来的太早的缘故,窗口袭来的冷风一瞬间吹的他鼻子泛酸。
索性伸手将窗户放下来。
“这回得多谢你!公孙懋那个混账玩意!”
自个儿去送死,连带得还带出去那么多人。
白狄那么邪性,周围得部族都不敢沾惹,他倒是胆子大得很,就那么贸贸然追出去,白白丢了性命。
周泽漆不怎么喜欢酒,大多都是浅尝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