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翁杰道:“哥,你知道我最爱养鸽子,娘也喜欢,她老人家死了后,我更爱那些白鸽了。可九岁那年,你却把我养的鸽子都杀了,还一锅炖了,骗我说,那是野鸡肉,让我吃肉喝汤……”
翁老大嘿嘿道:“我那不是看着你身子骨弱,想让你好好补补吗?”
尽管已预感到他们兄弟不睦,但听了这番答对,兆龙还是觉得后脊梁发冷。镜子里的翁老大,面孔有些扭曲,笑容还是一直挂着。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到翁杰,但能想象得出他的神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放心,外面的事我很快就能料理妥当,尽快接你出去!”翁老大说出这句话时,又仰脖子灌了一口酒,却随手将银酒壶倒过来,把剩下的酒尽数淋洒在地上。
兆龙不觉打个冷战,他这么做,像是在祭奠翁杰一样。跟着,那人就慢慢站起来,把酒壶揣进怀里,笑眯眯地朝翁杰点点头,转身缓缓朝外边走去。
即将要转去廊道时,他突然又住了步子,慢慢回头。这回,转身瞧的方位却是兆龙的牢门。正好,兆龙也靠到栅栏前目送,两人的目光一接,又迅速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