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毒药,一种颗粒细微的白色粉末。只要有那么一小撮,就能致人死命。你也许懂点儿毒药的事?”
她心怀忐忑地问了一句,如若他有毒药知识的话,她编起来得小心在意。
“不,”杰拉尔德说,“我对此倒是一窍不通。”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一定听说过名叫茛硷的毒药,对不对?吃下这毒药,完事后在人体内根本查验不出来,大夫会相信被害者死于心脏衰竭。我偷了那么一小撮这种粉末,拿回家去藏了起来。”
她停住话头,不说了。
“说下去。”杰拉尔德说。
“不,我害怕,我不能告诉你,下一次再说吧。”
“现在,”他不耐烦地说,“我想听。”
“从结婚到以后的一个多月内,我对我那个老掉牙的老丈夫可说是好得不能再好啦,他当着所有邻居的面夸赞我,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柔顺体贴的妻子。每天夜晚,我都为他煮咖啡。一天晚上,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我在他的杯子里投下了那包毒药——”
艾列克丝又住口了,仔细地缝起衣服来。她这辈子还从未当过演员,可在这时刻,她可以同世上最有名的演员比个上下,她实际上已进入了一个无情的投毒者的意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