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的弟弟十年大概胖了八十斤,二十几岁的人穿成四十岁,爱马仕皮带箍在胸下,笑嘻嘻地递香烟给老吴:“姐夫,来,呼根香烟。侬就覅生气了,该骂就骂,该打就打。离婚就算了。吾阿姐有毛病格额,脑子不大正常,万一跳楼了哪能办?侬啊有责任格对伐?”
叶家姆妈把叶青推倒在老吴身边:“男宁勒外头多少辛苦,侬勿好好照顾小吴,还瞎七搭八撒事体!脑子昏忒了。快点认错!”
叶青看着地板,一脸木然。
老吴看了一眼叶青:“该说的我在杭州都说清楚了。请你们几位来,是让你们劝劝叶青,早点把手续办了,赡养费我不会少给。萌萌姓吴,是我吴家人,肯定是跟我的。”
叶青只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叶青的弟弟尴尬地收回烟:“姐夫侬格就勿对了。吾阿姐跟牢侬七八年了,侬现在外头有了宁,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伊,两百万买断八年?阿拉屋里是勿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