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此事确实无误。”庞充缓缓摇头,打破了裴奰地幻想,“邓州刺史都已经证实此事。此外,斥候也刚刚回报新城县内出现异状。”
“什么?这两个孽畜……!”裴奰将梁家兄弟当作自己的子侄一般,不由得痛心地摇头道,“梁家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他们的手上!”
裴奰虽然对来瑱多有不满,但是他并不想当反叛朝廷的逆贼。
“庞公,南阳城固若金汤,怎么会失守?”大将李昭更为关心南阳城失守之事。
其实,不但李昭,在场的不少人也同样有此疑惑。
南阳城依山而成,又经两次扩建,绝对可称铜墙铁壁。
在此前鲁炅已据守南阳抗击叛军大将武令珣、田承嗣的攻击数十日,最终才被迫弃城而逃。
但是鲁炅扼守要道,使叛军一直没机会扩大战果。
庞充知道在场很多人精于政务,却不通晓军务,耐心地解释道:“南阳的城防是防外不防内,用来抗击外敌攻击,绝对可称固若金汤,但如若背后遭遇攻击,防卫能力就要大打折扣,更何况这次是叛军在城中作乱。变起突然,邓州刺史能率部分人马撤出城池,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南阳扼邓州门户,一旦此城告破,叛军即可长驱而入邓州腹地!”李昭不无忧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