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来病得有气无力,三四天后就能抱着孩子在宫里到处走,饮食睡眠都比以往好。宫中人人称奇,周太医也称赞素澜的主意。
从此,素盈完全不问朝中宫中的风言风语,连崔落花似乎也被她遗忘了。宫正司本不想当破坏皇后健康情绪的恶人,但不得不向她禀报:“王秋莹已从粟州带到。同时,也传了王家的几名后辈和曾经的病患,证实王家确实用骆驼蓬治疗某些疫病,消散肿毒。她并未与崔秉仪私下传递药物。至于崔秉仪与兰陵郡王阴谋串通,实为空口无凭,无据可查。崔秉仪已由宫正司放出,稍后整理仪容,便来拜见娘娘。宫女封令柔指控不实,宫正司亦将处置。”
忘机充满好奇,小心翼翼在雪地上踩脚印。素盈一门心思紧盯她,不知有没有漏听宫正的话,随意说:“辛苦你。”
宫正说:“娘娘,关于封令柔的处罚——按照宫里规矩,曾经尽心侍奉皇后的奴婢,可以稍加宽待。可她侍奉的并非皇后,是奉香。是否应予宽容?臣乞娘娘慧语点悟。”
素盈双眼仍望着孩子,说:“我不便三言两语干涉宫正。不妨稍后呈文送到丹茜宫,我再批示。莫要令人质疑宫正司的公平。”
宫正躬身说:“遵命。”
崔落花由宫正司出来,一眼便看见真宁站在前方。
“殿下?”她快步上前行礼,“此处不是殿下应该来的地方,请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