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小姐离开卧室了吗?”那年轻人问道,一边更快地继续他的盥洗。
“是的,”巴维翁回答道,“她正急不可待地等你去见她,好决定你们走哪条路——既然你们两人都坚决要走。不过,我想你们总会吃完早饭再走吧?”
“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呢?”达威特不高兴地说道。
“别急,别急,”那行会主席,“你你这么慌张。我真不该这么早就告诉你。假如你有耐心听我讲的话,我还有点事想悄悄对你说哩。”
“尊贵的先生,尽快地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好吧,”市长继续讲道,“我只想告诉你这么一点,那就是我的特鲁德珍把那美丽的小姐看得像自己的姊妹一样,很舍不得和她分手。她要求你们化化装,因为城里谣传说有两位克罗伊埃仕女穿着朝圣的服装旅行,还有一名法国苏格兰近卫军的卫士陪伴她们。据说其中一位仕女在昨晚我们离开后被一个波希米亚人带进了索恩瓦尔德堡。这个波希米亚人对威廉·德拉马克告发说,你并没有给他,也没给列日市民带什么讯,而是你拐走了年轻的伯爵小姐,做你的情妇,带她私奔。这些话都是今早从索思瓦尔德堡传出来的。我和我的一些同事都听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该给我出个什么主意。虽然我们都认为威廉·德拉马克无论对主教还是对我们都做得有点过分,但大家都深信他骨子里还是个好人——当然是指他清醒的时候——而他也是这个世界上能领导我们反抗勃艮第公爵的惟一领袖。说实在的,照目前情况来看,我自己也我们得和他搞好关系,因为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