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年轻军官说道,那股与男爵同仇敌忾的浩然之气此刻全在他纯洁的目光中表露出来,“阁下,我向您发誓我一定遵命,决不有误。”
米莱迪用一副听天由命的可怜模样,承受了他的那道目光:在那么一张娇美的脸蛋上此刻所流露出来的顺从和温柔的表情,实在非笔墨所能形容。
就连德·温特勋爵也几乎认不出这就是片刻之前他准备与之搏斗的那只雌老虎了。
“她不准离开这个房间,您听见吗,约翰,”男爵说,“她不准和任何人通信;除非您赏脸跟她说话,否则她也不准和任何人说话。”
“我全明白,阁下,我起过誓。”
“现在,夫人,您想法跟天主重归于好吧,因为您是由人来审判了。”
米莱迪垂下脑袋,仿佛这次审判把她整个儿压垮了。德·温特勋爵往外走时对费尔顿做了个手势,他跟着男爵走出房门并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就听见过道中响起岗哨沉重的脚步声,那是个海军士兵,腰间挂着斧头,手里握着火枪。
米莱迪有好几分钟一直保持着那种姿势,因为她心想说不定有人在锁眼里看着她;随后她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恫吓和挑衅的狠毒表情,跑到门口去听了一会儿,又从窗子里往外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去坐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里,动起脑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