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浑氏挑眉道:“之前念在她是我妹妹,已是网开一面,未曾一并治罪;何况慕容垂此次叛逃,定是蓄谋已久,她却知情不报,又何曾将我这个长姐放在眼里?”
慕容暐见母后态度强硬,便不再过问,转而向太傅道:“前线战事如何了?”
慕容评道:“乐安王与秦兵在荥阳交战数次,互有胜负,眼下两军以黄河为界,僵持已久,加之王猛已率人返回长安,河内想必暂时无忧了。”
慕容暐微微颔首,感叹道:“这虎牢以西之地,本就是当时许诺秦王的,拿去便拿去吧。”
一旁的慕容泓忽道:“乐安王这次倒挺卖力,和秦军打得有来有回。”
慕容评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次秦军有慕容令从中献策,乐安王能死守河内之地,已是十分难得。”
慕容泓道:“他们父子俩知晓我国军情,眼下让苻坚得了,以后秦军岂不是更加难打?”
慕容评闻言,忙笑道:“济北王多虑了,这慕容垂乃叛国之人,纵然一时被收留,焉能真正得苻坚信任?即便他想有所作为,秦国宗室及旧臣尚在,又岂能容他一个外人危及自身地位?”
慕容泓闻言,半信半疑,道:“我要是苻坚,肯定会用慕容垂,不然收留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