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然灿烂,常福朝太阳挥挥拳头,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
“常福,常福,常福哥。”
常福小心地把洞口遮上,又故意磨蹭很久才去开门。村里人不管大人小孩都叫他常福,早些年还不在意,如今他一定要等那个“哥”字或“叔”字出口才肯搭理人家。一开门,见是庆西,忙堆一脸笑:“是你呀,怎不早说。”又忙把手里的弥勒佛爷递过去,“快瞧瞧,笑了没有。”
叫庆西的汉子拿过佛爷仔细端详一番,“不是我拔你的气门芯,这么个干法,啥时候能挣个老婆。你做的都是哭丧着脸,卖不出价。”
“我有这个数了,连酒都舍不得喝。”常福用手指比个码子。
“球!得这个数!”庆西伸出一个手指头。
“要一万?我的妈呀。”
“你也不想啥时辰了,你属虎,今年该三十六啦。”
“二婚头也中。”
庆西冷笑一声:“就你这房子?哼!”
常福低头不语。
“你到底干不干?我能亏了你。你只用给我跑跑腿。我急需钱……”
“又出叉把了?”
“三妞她爹又捎来话了……”
“那是个无底洞。庆西,白给的你不要,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