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事,快滚回去给你聘之哥拿书是正经!”张姥姥道,“张家没人窝贼!我男人下世后留下的这几个人,都是几辈子跟着张家当差的,没听说谁做过贼、窝过赃!要有贼,我就是头一个,你孔令培说个章程,怎么办吧!”说完,伍次友和云娘便听孔尚良讪讪地辞了出去。
孔令培是当夜带人循着血迹赶回来的,手头连一张官府牌票也没有,就是有,也不敢在这三尺禁地使用。面对这个决绝的姥姥,孔令培思量半晌方道:“姥姥,不是小侄胆敢冒犯你老人家,此事干系甚大,官府都着落在小侄身上,衍圣公进京朝圣又没在家……”
“他在家怎么样?”张姥姥哂道,“七百余年与孔府为邻为亲,没听说谁敢动我张家一根草!你是个什么阿物儿!”
“那小侄就无礼了!”孔令培因逃了伍次友,忧心如煎,自己与郑春友旦夕就有灭门之祸,顾不得与张姥姥磨牙了,便立起身来一揖道,“事过之后,小侄带领全家人来负荆请罪!”说着大踏步走到前院,对守在门外的衙役们喊道:“来,搜!”
“来人!”张姥姥也跟了出来,立在台阶上大声吩咐,“叫后头伙计们都来!”
其实不用吆喝,张家仆人早已拥了出来,知道这边有事,都带着孔府标牌一崭儿新的水火大棍,排成两行,比起臬台法司衙门的威风也不差什么!张姥姥哼了一声,对孔令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