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玛丽雅·尼古拉耶芙娜吗?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呀?”
“哎呀,她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她给我干了许许多多不愉快的事。”但是他没有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是一些什么样的事。他不能说,他把玛丽雅·尼古拉耶芙娜撵走,是因为茶太清淡,尤其因为她像照料病人一样照料他。“总而言之,我现在想完全换个样子生活。当然,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做过许多荒唐事,不过财产是最没有意思的东西,我一点也不心疼。只要身体好就行,感谢上帝,我的身体现在好多了。”
列文听着,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尼古拉大概也感觉到这一点,他问起弟弟的农事,列文也高兴谈谈自己的事,因为他不用装假就可以谈。他就对哥哥说了说自己的计划和自己的一些活动。
哥哥听着,但是显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这两个人是那样亲近,那样密切,对于他们来说,最细微的动作和音调表达的意思比言语能够表达的意思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