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先生,”唐戴斯惊讶地说,“您认识他?”
“不,”维尔福急忙回答,“国王忠诚的臣仆不会认识谋反分子。”
“这事跟谋反有关?”唐戴斯问,他刚以为获得了自由,这一下心又揪紧,反而害怕起来,“可是,先生,我刚才告诉您,我根本不知道我带的这封信上写些什么。”
“不错,”维尔福声音喑哑地说,“但是您知道收信人的名字!”
“要把信送给他本人,先生,我当然得记住他的名字。”
“您没把这封信给任何人看过?”维尔福边看边说,越往下看,他脸色越苍白。
“没给任何人看过,先生,我发誓!”
“没人知道您从厄尔巴岛带了一封信给诺瓦蒂埃先生?”
“没人知道,先生,除了交给我信的那个人。”
“已经够啦,这就已经够啦!”维尔福喃喃自语道。
维尔福再往下看,脸色越发阴沉;瞧着他那苍白的嘴唇、颤抖的双手、炽热的眼睛,唐戴斯的脑子里掠过种种可怕的念头。
维尔福读完信,把头垂下,埋在双手里,一时间整个人瘫倒了。
“哦,我的天主!您怎么啦,先生?”唐戴斯怯生生地问。
维尔福默不作声;不一会儿,他抬起了苍白、扭曲的脸,又把信读了一遍。
“你说你不知道这封信写些什么?”维尔福问。
“我以我的荣誉起誓,先生,”唐戴斯说,“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可您这是怎么啦!您是病了吧;我拉铃行吗,我可以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