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房间有些压抑，卧室只能放进一张床和一个行李箱。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东西却少得可怜。
林云凡身材还算高大，进门要是不坐下的话，脑袋就得顶着天花板。
角落里，还放着不少没做完的手工纸盒。
底细都已经被知道了，蒋悦反而坦然许多：“随便坐吧，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只有这个条件了。”
不过随即，她又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为什么可笑？”林云凡有些不解。
蒋悦闻言愣了愣。
要知道，当年那些所谓的朋友，在她失意之后，在她打工的餐馆碰见过。
他们要么同情要么怜悯，要么就是肆意嘲讽。
昔日的大小姐，如今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
更有人拍下了她干活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让往日认识的人都跟着一起嘲讽。
林云凡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不知道蒋小姐还记不记得，曾经我跟轻眉结婚的时候，我连一双像样的鞋都没有。”
“那时候人人都知道，我跟轻眉的结合不过是一场笑话，只怕就连轻眉自己都没当回事。”
“只有蒋小姐，送了我一双皮鞋。”
提到当年，蒋悦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此时提起，她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
听到她这么说，林云凡反而笑了起来：“正是因为你不记得了，才更加值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