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大和沈老四两个就看了那么半晌的工夫,还真起了个摊子。还听孙长发家的说过,这几个嫌给人家做粉条子不挣钱,跑到还没有得到消息的外村收番薯去了。按两斤一文的价儿,收了一千斤,就在老大家的院子里开了工。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沈老二听过也就算了。此时听这村人的话,也没啥旁的,只是道了歉意,就回了家,忙忙的准备自家的这一摊子事。
忙碌起来,有事情可干,日子过得也快。这天陆氏正忙着,突地停下手说,“这都快进腊月了吧?”
孙长发家的点头,“是啊,今儿都十一月二十五了,这日快得很,转眼就要过年了。”
陆氏心里顿时又不是滋味儿起来,夏氏是十一月初十离的家,这都近半个月过去了,和李稹元竟然还没回来。
孙长发家的和老三媳妇说过这话之后,也明白过来,陆氏为啥问这话了。一时下也不知道怎么接腔。
过了一会儿,陆氏倒自我开解过来,低头大力擦着番薯丝,“罢,不管有啥事,这日子还得过。”
两人都道,“可是呢。”
顿了下孙长发家的瞅着沈家西侧的临时灶那里忙活的男人,目光落在锅台上架的木架子上说,“你家柏哥儿也算是出师了,想出来的这个玩艺儿,还挺实用。”
从镇上回来后,沈乐柏趁着晚上的空子,把沈乐妍提出的那个架漏勺的架子,是做了又拆,拆了又做,折腾了好几遍,终于在三天前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