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有这个能力,那些人一旦有所发现,会允许他培植势力吗?
只怕,届时要除掉他的人更多,他哪有能力自保啊?
崇宁埋首不语,但心里已经暗暗答了:他自然是愿意的,否则,他也不用憋着一股狠劲,自己稍稍给他空间,他便疯狂的充实自己,人总会在有目标的时候,满是动力。
雪寒春上桌了,飞燕还在收拾东西,外间就有了丫鬟见礼的声音。
锦润自外边回来了,在桌上放下一只精巧的缠丝灯笼,崇宁拿起来一瞧,问他:“你不是随淮寅他们去烤肉喝酒吗?怎么买这个回来了?”
“路上看见觉得好看就买了。”他细细的洗了手过来坐下:“我还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崇宁把玩着灯笼,睨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别话多,小心露馅。”
“我是听到的,我没问,只管吃吃喝喝。”他看见桌上的茶了,挪过来拢在手里取暖:“前日林大国舅进宫递折子,在宫门口晾了一天。”
崇宁笑了笑:“这会儿朝廷忙着裁撤闲职,林家怕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宣平帝晾着不见他,可见其短视。”
“这话怎么说?”锦润不太懂,一脸认真的询问。
崇宁把灯笼放下,抱住手炉,这才道:“昔日同流合污的人,要么好好养着,用钱财塞紧嘴巴,要么痛下狠手,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宣平帝此举,无疑在激怒林家,若是操作得当,可以逼林家与宣平帝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