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失去她了!”她疯狂地嚷着,“其他学校会得到她和她的钱;假如她跟别的孩子一样,就会跟别人说我们是怎么虐待她的,学校里所有的孩子都会被领走,咱们就破产了!我们真是活该,而你比我更活该,因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玛丽亚?明钦——你是个冷酷、卑劣、市侩的女人!”
她的歇斯底里使她哽咽,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并且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她姐姐只好拿来嗅盐和碳酸铁喂给她,才使她镇静了下来,而且没有对她的大胆大发雷霆。
不能不说的是,那之后,这位做姐姐的明钦女士竟然开始对她的妹妹有一点儿害怕了。她这妹妹尽管看起来有点儿愚蠢,可显然不像看上去那样愚蠢,甚至有可能一生气会说出人们不想听的真话。
就在这天傍晚,孩子们像往常一样,在睡觉前聚集在教室里的炉火旁。就在这时,艾芒加德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她的圆脸上表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她看起来既欣喜、激动,又掺杂着惊讶的神色,就好像刚刚收到什么惊人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事?”两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是不是关于刚才那阵吵闹的?”拉维尼娅急切地问道,“明钦女士房里传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阿米莉亚小姐好像发疯了一样,只能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