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们一行七人,人衔枚,马裹蹄,悄没生息的隐没在了前方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众人向西走了约莫二十里,经过一处小山时,陆伯雷忽然下马想要解手。
黑暗里,他借着月色朝山脚边走了几步,不想还没解开裤带,脚底却踩上了一堆烂泥般的东西。据陆伯雷这些年无数次的倒霉经验,他知道这次踩得是一坨大大的狗屎。
“妈的,真是晦气。”陆伯雷低声骂了一句,这引起了司徒腾的警觉,只见他一个纵身便来到了陆伯雷的身旁,小心的点亮了火折,朝其脚下照了照后,立马又将火折收了回去。
“怎……怎么了大哥?”陆伯雷这人容易紧张,被狼司徒这么神经兮兮的举动一吓;解开腰带这档子事儿似也忘了,险些把尿撒在了裤子之上。
“这是狗屎。”司徒腾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没……没错,是狗……狗屎。怎……怎么了?”陆伯雷强忍着尿意,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是鞑靼人猎犬的粪便。一般的草原狗可拉不出这么大坨。”司徒腾虽然只是用火折看了一眼,却已瞧出了粪便的出处:“鞑靼人为防有人偷袭,往往会在身边带上几头獒犬。只要敌人靠近,便能示警。既然他们用枯草掩盖粪便,显然是欲盖弥彰的手段,不是他们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