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晚淋就坐在小金鱼之间,晃着腿,看顾淮文走来走去给奥蕾莎准备吃的。
“达达主义到底是什么?”夏晚淋不懂就问。
“一切都是虚无。”顾淮文斜倾着猫粮,往奥蕾莎的饭盆里倒。
颗粒与颗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那是一片太黑太深的夜空,那个叫顾淮文的男人,尽管年纪轻轻名利双收,但他蹲在这片夜空下,落寞得如同一无所有。
他说“一切都是虚无”。
宽大的落地窗映出他的影子。半蹲着的他,有着弯出好看弧度的脊背,头发是自然卷,蓬松地堆在头顶。
——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顾淮文之所以不乐意去什么聚会或者晚宴,除了不想跟别人假客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自然卷。每次出席活动,他都得提前很久去拉直头发,往斜后方梳成二八分,或者别的发型,总之是符合成熟稳重的雕刻艺术家形象。据说这样有利于拍卖。
“你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赶时髦烫头?”
并不知道自然卷是顾淮文不能被碰的点的夏晚淋,因为这句话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譬如那一周的早饭,顾淮文都没有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