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两个男子之间的较量,也是属于两个国家的较量。
“燕王说笑,东晋和西越本就是死敌,这辈分二字用在两国之间,可不行,”周景晏冷声道。
“陛下说的有理,既然两国是死敌,我这西越的燕王,自然是不必向着东晋的陛下行礼,”容瑾神色淡淡,嘴角微扬道。
在容瑾的声音落下之后,周景晏不怒反笑,爽朗的大笑声在上空回荡。
而容瑾和云筱也没打扰他,任由周景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之后,这才说道,“看来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确实不错,”周景晏意有所指的说道,目光则是似笑非笑的在云筱的身上扫视过,随后目光便落在了他面前的棋盘上,朗声说道,“素问燕王的棋技绝佳,朕早有意与燕王一较高下,不知燕王可愿陪朕下一盘棋?”
“恭敬不如从命,”容瑾淡然道。
周景晏将棋子重新摆放好,他执黑子,容瑾执白子,棋盘上的棋子纵横交错,又带着股势如破竹之意。
黑子先行,白子退让。
周景晏将黑子落在棋盘上一处,冷然道,“沧州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燕王想要一举将沧州城拿到手,只怕不易。”
“沧州城地势险峻是优点,可也会成为致命的缺点,凡是都有两面性,难道不是吗?”容瑾仍然是含笑以对,那双黑如幽谭的眸子微微一闪,好像他什么都没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