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摇了摇头，说他在山下的时候吃过了，就不吃了。
北水也不勉强，他也猜到他是吃过吃好的了，所以也就随便那么问问。
这山上这段时间就他们俩个人住，北水现在渐渐地也比刚刚来鸡场那会儿话多了些，也愿意跟王中聊一些有的没的之类的话题了。
王中看了眼北水，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好奇地问他：“水哥，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呢？是一直呆在这鸡场吗？”
北水正准备要咬那只鸡腿吃，冷不丁地听王中提起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想了一会儿，随后却又沮丧地低下了头，说道：“要不然呢，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份工作就不错了。”
王中听他说话的感觉有点心灰意冷得过且过的意思，忍不住追问：“可是一辈子还是挺长的呀，难道你就不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
“事业？呵呵……”北水自嘲地笑了笑。
王中的话狠狠地刺激着他，这次他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机械地嚼着嘴里的鸡肉，味同嚼腊。
曾经他也跟王中一样，血气方刚、志气远大，可现实的残酷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让他再也无法爬起来了。他的那些所谓的梦想啊、志气啊也跟他的那条残了的腿一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