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括号没有关系。”富理想急了,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磁带到那儿就完了。”
“可我也可以理解成别的样子。林宽怕你搅了他的好事,就想把你送到国外去,送到剑桥去读书。”
“你心可真好。”富理想说,“你的想象能走到那儿去。”
乔红楚还在犹疑。她突然发现她变得和尉少安一样不愿意相信别人了。
电话响了。她把纤纤的玉手放到了上面。“你别出声。”她对富理想说。
富理想点头。
她把话筒拿了起来。
她以为是尉少安,可不是。是蔡静仪。
在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向过去滑动的时候她突然把目光栓在了富理想身上。蔡静仪的话只到了她耳朵那,没到她心里。在跟蔡静仪对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像拨开浓雾后的几抹阳光。
“你不知道。”放下电话后乔红楚说,“为了给你偷这破东西,我还摔了一交。”
“你还摔交了?怎么摔的?”富理想问。
乔红楚不想解释了。她把那个快递信封给富理想说,“给你,物归原主。”
“你连这个都拿来了?”他问。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如果只拿一个采访机出来,她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她为什么要把信封连同采访机一起拿来呢?她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什么。她知道了这里面隐藏着她的证明,虽然此次无用却是她习惯了的向尉少安表演式的证明。如果她开口说真话,她想,她就会一览无余地都说了。她得时刻注意自己滑向这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