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也正想趁今天给她把脉,手指搭上去敛息片刻,他抬眼盯着苏遥,问道:“这几天觉得怎么样?”
“好一点了,至少没有胸闷气短,食不下咽的感觉,而且晚上也没有做噩梦失眠了……裴大夫的药很管用的。”
她说着,原本弯着笑的眉眼黯淡了一瞬,声音有小小的委屈:“但是就是很苦。”
苏遥对自己的身体是真的狠,想重病的时候,就毫不客气地揭自己的暗伤,压制身体的修复,搞出一个和以前差不多的虚弱脉象,要不然是骗不过裴渊的。
裴渊为她轻微的好转松口气,但不会让她任性:“苦也要吃,身体要紧。”
苏遥揪了揪手帕,“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放多点糖。”
“还是不能放很多。”他这话也不算松口,哪怕眼神和语气有多爱怜。
协商未遂,苏遥帕子也不揪了,靠在软枕上瞪他。
裴渊柔声道:“等你再好一点,让我再看看,说不定可以放多一些,到时候或许还能给你换一张药方。”
苏遥听着他画大饼,咬了咬唇角,忍不住低低一笑:“说不定啊,或许啊,你可真不严谨。”